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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sorarmafu】7. 你不知道的事

【春君|唱見文目錄】窮極一生的戀愛 

  • 未修改原版


  這世上充滿五彩繽紛類似愛情的溫柔。

  如你,如我,都有某些難以定義的朋友。

 *───

 -スズムの場合-

  電影演了些什麼?

  鼓譟耳膜的磅礡音效,刺激瞳孔的燈光效果,避開酷暑的怡人室溫,氣氛正好的曖昧時分,情侶藏身其中的卿卿我我。劇情或高潮迭起,或平淡無奇,然而倘若時光開始遷徙,對於粗略晃眼而過的記憶終會片片凋零,倒是當時那顆躁動的心與眼中存在的特別場景,永不逝去。

 

  話雖如此,當情侶的主角變成自己推心置腹的朋友,雖然可以明白倆人極力避免做出超乎情理的親暱行為,卻仍然無法掩飾隱身於習慣中的…恩……那個辭彙スズム認為稱之為:情愫。

 

  時間倒回幾個小時前。

 

  隔了一個路口看見在餐廳外頭候著的まふ,そらる幾乎蓄勢待發要不顧交通號誌的越過馬路,スズム連忙搭住そらる的肩膀。「喂喂、慢著!你不是認真的吧,現在車流量這麼大,連紅綠燈也無視就要過去,到底是在想什麼。」

 

  そらる將手搭在後頸,顯露出有些侷促的無奈模樣。「那個傢伙肯定從到這裡開始就一直在站在外面,根本是笨蛋吶。」

 

  「你們是半斤八兩的笨蛋情侶吧!」スズム含在嘴裡的咕噥並不打算讓そらる聽見,但他忍不住的問:「そらるさん對まふまふくん明明就時常刻意使壞的欺負他,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過甚的溫柔,為什麼不乾脆坦率的在他面前表現。」

 

  「這個嘛……」靜立的小紅人轉變成小綠人,它邁開平穩不斷前行的步伐,兩人也沿著斑馬線過了車水馬龍的路口。「我覺得也不全然都是那樣子,我對他沒有這麼壞才對,你說得太誇張了。」そらる輕輕的笑著,不做過多解釋一切任由スズム憑空發展與想像。

 

  可是不愧是多年好友,スズム突然頓悟了什麼。「我記得そらるさん並沒有這麼惡劣的趣味,跟以前交往過的對象那時候當然同樣喜歡,但不管怎麼說跟現在相比是很淡然的從容。」

 

  下過雨後的傍晚夜風吹來時微涼順勢鑽進衣襟,兩方距離持續縮短,そらる喊了幾次まふまふ,可瞧那呆愣杵著的樣子可以斷定肯定是出神了,這樣的まふまふ全身上下無一不是破綻。

 

  「我想,我懂你的明白。まふくん身上盡顯出無可救藥讓人想欺負他的氛圍,但如果出現他身邊出現了一反常態的人,說不定まふまふくん會被人拐走哦。」

 

  そらる沒有接話,他走到まふ身邊貼近耳邊低語,刻意站的極為靠近的姿勢不是用來宣示主權還有什麼其他,可是まふまふ渾然未覺,只是一臉戒備緊盯著スズム,スズム笑的眼睛彎成了橋,そらる回頭看他一眼便將手掌撫上まふ後腰督促他往店內走進。

 

  過度保護欲的戀人吶,スズム忍俊不禁,按耐不住想捉弄まふ的念頭。於是趁著そらる暫離時說些似是而非的話,並且比劃了一個持槍手勢,瞄準まふ,射出了無形的挑釁,再將手指抵在唇邊,吹了一口氣,彷彿實際開槍後消散的煙硝。不意外まふ咬著下嘴唇,圓滾滾的眼睛燃著憤慨,可產生更多的是惹人憐愛的小動物的錯覺。

 

  實在有趣又可愛不是嗎。

 

  放映結束時全場的燈光緩緩亮起,スズム率先頭也不回的起身離開座位,他可不想在不小心的左顧右盼下發現什麼羞於啟齒的事情。

 

  三人抵達大廳閒聊著片中劇情,スズム明顯察覺まふまふ對他的態度有所不同,他不明白差別的來源為何,只知道分界點是在這場電影。

 

  如果不讓まふ陷入自我煩惱的漩渦裡,這個遊戲只能宣告終結,而這絕非スズム所希望的發展。他走在まふ的左側,低聲的說:「我知道很多關於そらるさん的事,而那恰好都是まふくん你不知道的事。」

 

  語落,スズム加快腳步走到外頭回過頭看著倆人,まふ果然又開始不安,一回兒看向スズム,再偷偷看著そらる,不知不覺慢了下來的速度與そらる不再並肩而行。

 

  看向身後不知道在磨蹭什麼的人,そらる琢磨著,平日的午夜場散場後沒什麼人,服務生也剩下小貓兩三隻……他一把拉住まふ的手將人扯了過來,還在恍神的人腳下是好幾個踉蹌。

 

  「嗚哇哇啊!」

 

  「不要在大半夜叫得這麼大聲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。」スズム在不知不覺間靠近,そらる立刻若無其事橫在兩人之間。

 

  スズム挑起眉毛的玩味表情藏著千言萬語,最後只濃縮成一句:「我先走囉,明早還有工作,掰。」出乎意料地スズム伸出手揉亂まふ的頭髮,在まふ反應過來前遠去的背影隨意向倆人擺了擺手。

 

  看不見スズム的表情,而そらる瞟著他的背影,まふ在兩人間眼神游移。

 

  吶吶,怎料到仨人的戰爭風暴越演越烈,孰敵孰友,是在未來到達以前都還不知道的事。

 

-まふまふの場合-

 

  睡不好這件事會使まふ產生低氣壓。

 

  まふ其實不喜歡在躺上床準備入睡時接到任何人的來電,任何人都無一例外,因為那會打亂他醞釀好的睡眠品質,所以他寧可錯失有急事的聯繫也會將手機調成靜音,連震動模式都不留一丁點餘地。

 

  他養成了這個習慣並且堅定不移。

 

 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人蠶食鯨吞他的生活,一點一滴為了對方的存在繞著旋轉。

 

  睡意襲來,まふ依舊握著手機置於胸前緊盯時間分分秒秒流逝,一半猶豫著要不要主動撥電話過去,一半又怕打擾到そらる的心情,故步自封的煩惱讓まふ更覺得時間緩慢異常,明明想睡得不得了啊,這份攙和甜蜜的煎熬,當局者迷。

 

  鈴聲剛響第一聲,まふ立即按了接通,そらる有些慵懶的嗓音清晰傳來,彷彿近在身邊的安定感將任何不安都轉化成喜上眉梢。

 

  「你在睡覺了嗎,還是又不睡在等我的電話?」

 

  「沒有啊,剛剛才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完,正換好睡衣而已。」

 

  そらる的聲音飽含笑意。「說謊。」

 

  「我、我、我……」被一語戳破令まふ慌了手腳,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,硬著頭皮要把整齣戲演完。「そらるさん別欺負我了,我說的是真的!」

 

  「那麼,為什麼我剛才遠遠就看到你家的燈全暗了呢?」

 

  「诶!そらるさん現在在外面嗎?」まふ下了床,連拖鞋都顧不上跑到窗邊拉開了窗簾。

 

  在路燈邊的そらる抬起頭對まふ揮了揮手。

 

  「そらるさん等我一下,我馬上下去開門!」

 

  在まふ身影快速消失在窗台,そらる開始思索,スズム說的話精闢又一語中的,雖然スズム當下以為他沒聽到,但他和まふ果真是笨蛋情侶啊!

 

  幾乎是幾個眨眼的時間大門就開了,まふ光著腳跑了出來,呼吸有些不穩。「發生什麼事了嗎?為什麼突然跑來…」

 

  そらる不顧まふ逕自往裡頭走。

 

  「我今天可以住在這裡嗎。」用疑問句裝飾的直白陳述。

 

  「當然可以。只不過そらるさん得跟我蓋一條被子,其他被子剛好我都拿去洗了,還在晾乾。」

 

  「那麼你就先跟我到浴室吧,怎麼會冒失的連鞋子都沒穿就跑出去,快點來把腳洗乾淨再去睡。」

 

  まふ在外頭捲著褲管,そらる在裡頭拿著蓮蓬頭試水溫。

 

  這全部應該不是在做夢吧。

 

  前不久還昏昏沉沉的意識現在清醒的不得了,睡覺什麼的能有多重要,就算是睡覺時間他都想跟眼前這個人在一起,無論同床而眠或者睡夢裡。

 

  まふ不敢跟そらる坦白他以往討厭人家睡前打給他,因為現在自己巴不得熱線到說了那一聲晚安後馬上就進入甜美夢鄉。

 

  只要そらる在身邊,任何他過往難以忍耐的事,都會變成最開心的事,那是まふ埋藏在心,而そらる不知道的事。

 

-そらるの場合-

 

  "……哭也沒用了哦,不會有人來救妳的。"

 

  女人死命捂住啜泣聲,眼淚暈開了妝容。

 

  "答應我妳要乖乖的待在這裡哪兒也不去好嗎?"

 

  女人手腳並用往牆邊爬去,可是四周惟有白色磚牆砌成的牆面,就連一扇維持空氣流通的氣窗也沒有,一線呼救的生跡就這樣被硬生生掐斷,她又能逃往何方,她的天涯、海角不過就在這方寸之地。

 

  "放我走!求求你!"女人終究泣不成聲。

 

  "我愛妳啊,"男人撫去女人的淚滴,"讓你成為我的收藏品,絕版的珍藏品。"

 

  "───從此以後,就我們兩個。"

 

  戛然而止出現的劇終二字,猶如緊急煞車時輪胎絞緊地面垂死掙扎的嗚咽。

 

  世上真的有人會用盡手段獨占甚至監禁喜歡的人嗎,想想就感覺觸目驚心又讓人不敢恭維的愛意。

 

  そらる心有餘悸直到連續劇的片尾曲結束才換成其他頻道。不禁胡思亂想著,也許他和まふ比起來,假若真有其中一人會做這種行為,まふ的可行機率從各方面的指數來說都普遍偏高,但他自己又是如何。

 

  他不知道。

 

  不知道細想之下才是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答案,因為他沒有嚴正的否定自己,反而留下未完待續的伏筆,彷彿暗示著自己心裡關押著生禽猛獸。

   

  そらる後知後覺自己的心裡變化,但他完美的推脫給記憶暫留的惶恐。他肯定自己對待まふ就像スズム之前提點他的那樣"時常刻意使壞的欺負他,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過甚的溫柔"。

 

  這是百分之百肯定的事實。

 

  就像昨晚他絕對不會主動跟まふ表明那是一股強烈想念來襲,於是他拿了電話、鑰匙和錢包就瀟灑出門,不過一方面也是他非常在意那句"如果出現まふまふ身邊出現了一反常態的人,說不定他會被人拐走"。

 

  他想了很久,比較有印象會跳出來袒護まふ的應該就是ぐるたみん了吧,而跟まふ比較好的人應該都只是歸屬在朋友這一區塊才對…

 

  可是有些情況在尚未發生前,永遠會有你不知道的事。

 

  所以當そらる看到那則消息時,不管怎麼想就是想不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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